而巴朵跟王经理的见面更为频繁些,除了近期的工作需要,最早的一次见面,是在夏天。那时候她跟他还没见面,节目也还没开始录制。程柯把文件夹合上,转过椅子面朝着窗外远望。他想起在舞会上她一身衣裙沾酒,向他讨要外套;也想起录节目除夕怎么我不是你唯一的狗了吗?……程柯的行程实在仓促,这样临时决定飞沪市很欠考虑,可能还会影响后面几天的工作。他知道这不太理智,可他就是很想见巴朵一面,立刻,马上。唯有这样才能安心。程柯落地以后才给巴朵发了消息,问方不方便去接她。巴朵那会儿正在洗澡,没看到信息,等她看到了给他回电话的时候,他人已经在她家楼下了。程柯:“不着急,把头发吹干了再下来,我等着。”虽然这么说,但巴朵还是不到十分钟就跑下来了。她穿着齐脚的羽绒服,戴了顶毛绒绒的连帽围巾,包裹得严严实实钻进车里,惊喜的表情不加掩饰:“你怎么突然跑来了!”程柯的手顺着帽檐插进去,摸了摸她的头发,确认是否干透。对上她盛满喜悦的眼睛,他也跟着笑了笑,“想你了。”巴朵以为他这么说,会把挡板升上去,像上次那样把她抱到腿上摁着亲。可他却只是帮她把外套和帽子解开,让司机调高车里的温度,又替她绑上安全带,跟她手拉着手安分坐着。巴朵纳闷地看着他,不懂他为什么千里迢迢跑过来,说想她却又没什么具体表示。她看了一会儿,他扭头和她对视,摸着她的头发,很耐心地跟她讲:“坐车还是要安全第一,夜间行车本来就有风险,我爸妈……”他一顿,后面的话不说巴朵也能猜到。程柯侧过去,在她耳边小声说:“乖,回家再亲。”没等到回答,巴朵在他要撤开的时候已经飞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了,认认真真看着他笑,“我也想你了。”因为刚才程柯提了一句他父母,巴朵以为今天可能是和他父母相关的什么日子,所以他会显得有些阴郁,又这样不打招呼飞来看她。他大概觉得孤单。巴朵决定要给男朋友一些温暖和关怀,不想提起伤心事惹他难过,她化身小尾巴挂在他身上,从进家门开始就在背后环抱着他的腰,他走到哪里,她跟到哪里。很粘人。说的话也可爱:“让我们做两块双面胶吧!”程柯笑着拍她的手,“你这样我没法脱外套。”巴朵:“那就不脱,我也穿着呢。”程柯:“你不热?”巴朵:“热,对你的火辣辣的爱让我热血澎湃。”程柯这下笑出了声,受不了似的跟她说:“不行,这土味情话我真的无福消受。”巴朵的脸贴在他背上,“怎么就土味情话了,我的真心日月可鉴,不信你尝尝?看是不是辣的?”他向后伸了一只手,把她转到自己身前,替她和自己把外套先脱了挂起来,然后才仔细端详她的脸,视线只在她嘴唇上略过一下,低头贴上去却是贴在她的脖子上,轻轻亲了亲,移到她喉咙微微凸起的软骨上,调笑着咬了一口:“那我尝尝,你的爱是不是真那么火辣。”巴朵吞咽口水,他鼻息在她皮肤上引起战栗。她感觉到他的舌尖顺着她的喉咙滑到了锁骨,他咬她的时候并不重,可正因为太轻柔,隔靴搔痒似的让人觉得更难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