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叔常年为他们赵家驻守边关,他也听说过二叔的事迹,也很崇拜,长大了想成为二叔那样的人,只是二叔回来的时候,打破了所有的平静。
看着在上面的所有牌位,赵家的列祖列宗都在这里,只有最后添上去的四个牌位,祖父,爹爹娘亲,以及二叔。
二婶的不在这里,被苏家带走了。
而二婶的孩子,生出来后,没过几天就早夭了。
如果可以他想把二婶的牌位带回来,即使是二叔对不起二婶,早夭的那个孩子甚至连名字都没有,更别说供奉小家伙的牌位。
郑重的上了三炷香,赵云长坐在下面,只有自己知道他现在有多么的徘徊和纠结。
很多话想说,却无法言表于口,如果爹爹娘亲他们在的话,肯定能给些建议。
坐了好大一会儿,他的情绪有些低落,也不想别人看到,只想静静的一个人待一会,却在出去的时候,碰见了孙老。
“孙老,”赵云长打了一声招呼。
不过也不想多说什么。
一切都没有表现出来,但是孙老就是知道。
“云长,我们一起坐坐吧!正好我那里有好酒,”可以边吃边聊,喝点也不至于压抑住。
有时候释放出来,才会好一些。
“好,”喝上几杯也好。
借酒浇愁,他也好长时间没有沾酒,只有每次的生辰,才会不醉不归。
见赵云长答应下来,孙老越发的和颜悦色,在祠堂待了一下午,正好有好酒好菜能够招待,还有个喝酒的伴,什么都能说,喝大了他不是说什么是什么。
吹牛皮,越是他现在这个年纪的,越容易回忆往昔。
感慨一下青葱岁月,有个人能听自己念叨,不往此生啊!
当酒一上来,赵云长端了起来,就自顾自的喝了一碗,连着三碗烈酒下肚,“别光喝酒啊!吃菜,吃菜。”
光喝酒多没意思,等会胃就火辣辣的疼,年轻的时候不注意身子,等到老来,特别容易百病缠身,尤其是他们这种在战场上打打杀杀的。
年轻气盛的时候,总是无知无畏,有些坎还就是过不去,等到以后,想后悔都晚了,在孙老看来,很多东西没什么好纠结的,爱恨情仇都是这样,什么都比不上生离死别,那才叫痛。
夹了一筷子菜,放入口中,“这酒就得慢慢喝,”就像人生百态,慢慢品才有劲道。
经过孙老的规劝,赵云长喝酒的速度慢了下来,也没有光喝酒不吃菜。
“这样才对嘛,”孙老笑了,大多数是他在讲,赵云长在喝酒,虽然没说话,孙老还是知道,他的心情是低落的。
一口吃不成个大胖子,喝到最后,孙老喝的满脸通红,而赵云长的眼中都有雾气,地上摆了八九个空坛,或站或立,还有几个东倒西歪。
“来来来,我们继续喝,”明显说着醉话,一摸下面没了。
“拿酒来,”直嚷嚷,孙老显然今日喝尽兴了。
元一过来了,直摇头,也知道不能在让他们喝下去了。
平日里很少喝酒的主子,明显也有了醉意,但是还是看不出来醉了多少,让人来把孙老扶下去休息,他自然是去扶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