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好,那就她教你。”关月说,“得空去挑一匹性情温和的,仔细别摔着。”“那明日姐姐能带我去吗?”“我骑马,你走路。”“姐姐。”温怡委屈道,“你欺负人。”“好啦,明儿我要和你哥哥出去一趟,你在府里等等,晚些我们就回来了。”关月起身,“若是嫌闷,出去走走也好,只是务必带着人,日落之前归家。”寒意已退,青翠入眼,马蹄声融进鸟叫虫鸣,渐不可闻。前方是蜿蜒山路,林深树密,关月拴好马:“随我来。”温朝同她走了半程:“我们明明是得胜,竟连口水都不给喝?”“你话怎么那么多。”关月咬牙,“当心我扣你俸禄。”“我原也不指望你发俸禄。”关月一哽,却无言反驳,她沉默须臾:“随我去见几个人。”她提着酒,不再说话,白色裙角沾满泥土。“到了。”关月停步,“在这儿可以瞧见大半个沧州,上元夜色里漫天灯火,最是好看。”温朝在她身侧远望沧州良久:“待不必去云京述职时,再观上元灯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