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pS:朱徽媞是史书里的乐安公主,因为母亲的缘故朱由校没封她公主,崇祯封的。)
朱由校难得放松下来。
自从母亲去世后,他从未如此地开心过,他问什么,肖五就回答什么。
最难的是肖五不知道他是皇帝。
就认为他是一个木工。
两个人聊得很开心,朱由校手把手地教肖五鲁班锁,哪怕肖五总是错,他还是一遍又一遍的去教导。
不怎么讨喜的皇八女朱徽媞也重新得到了皇帝的关注。
虽然皇帝已经释放了善意,也给她了一个鲁班锁。
可那场大火里母亲凄厉地喊叫声还是在她的脑海里回响。
“孩子啊,你的皇帝大兄要杀我们了!”
她虽然不懂,可也因为这件事的缘故害怕起这位皇帝大兄来。
哪怕皇兄现在释放了善意,她依旧害怕。
她躲在肖五身后。
身为孩子的她觉得肖五很大很高,又给了她一颗石头,趋利避害的本能替她选择了一个自认为安全的位置。
肖五就是她的安全。
“朱大嘴的族兄弟被建奴杀死了,临死前高喊朱家男人也有汉子,没怕死,不是蛀虫,凶悍的要死!”
“营地里还有朱家人么?”
“有呢,多得很,不过令哥不让大家说,他说一旦被什么“屎”知道了,他们不但没有军功,还得出事!”
朱由校一愣,想了好半天才知道什么屎是什么,淡淡道:
“为什么?”
“什么为什么,我也不懂,令哥说他们读书读不了,做官做不了,做生意也不行,可嘴巴要吃饭啊……”
肖五的话和他的人一样粗犷,可朱由校还是听懂了!
这个问题不是什么秘密了。
早在很久之前朱家宗族子弟存活都难了,俸禄早就负担不起日常开销,已经成为负担了。
“余令为什么要对他们好!”
“要叫令哥!”
“好好,令哥为什么对他们好!”
肖五使劲的挠挠头,他哪里知道这些,费劲的想了想,还是很认真的回道:
“听说是答应了某个老头的话!”
“老头?”
“我记不住,跟你一样姓朱,不过他死了,贩马筹集军饷被鞑子杀死了,那一次朱家人死的挺多!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,然后令哥带着让哥去放了火,听说烧死了很多人......”
肖五皱起了眉头:“对了,你这人怎么这么多为什么,再问我回啊!”
朱由校歉意的笑了笑,忽然道:
“忠贤,去把余大人第一次去草原那一次的记录拿来,余大人放火那一次,应该有折子的!”
“知道了皇爷!”
魏忠贤的速度很快,这点事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难事。
因为他只是动动嘴,交代清楚,底下人的跑得贼快。
“我有个妹妹叫五月……”
肖五不想跟朱由校说话了,扭头和朱徽媞说话:
“她现在跟闷闷娘子学女红,我给你说,闷闷的女红天下第一!”
朱徽媞张开手心,手心里束缚的布料张开,如皱巴巴的纸张一样。
“不好看,没我妹妹的好看,也比不上闷闷,在长安朱存相想请妹妹给他的狗绣一副,被打的老惨了!”
“谁……谁打的?”
“我打的!”
“为…为什么?”
朱由校闻言笑道:“非亲非故的,哪有问没出阁的小娘子要刺绣的,打一顿算轻的,要是我,腿我给他打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