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让我抱下我再去。”说着还不忘在上面蹭了蹭,没有一点儿要撒手的意思。
余柯垂眸睨了眼那颗毛茸茸的脑袋,忍不住嗤笑:“你这么大个人怎么跟小孩子似的。”
不过也是,跟他的年龄这么一比,确实挺小的。
啧,他突然觉得自己跟老牛吃嫩草有什么区别。
姜叙野乍一听,立即反驳:“什么小孩子,我这是合理充电,充电懂嘛。”又往他身上蹭了蹭,嘴里含糊不清说道:“宝贝你身材真好。”
“”余柯扶额,他现在倒是合理怀疑这家伙就是故意的,只要逮到机会就往他身上凑。
有人的时候在还会收敛点,没人在的时候就如现在,听着像是在撒娇,实则就是想贴贴。
几分钟后还是没有一点儿撒手的意思,余柯撮了撮他的脸,“充完了没有?”
姜叙野闭上的双眼睁开眨了眨,不为所动,“啊还没有呢。”
“故意的是不是?”余柯实在忍无可忍。
闻言,姜叙野噗呲笑出声:“我不是故意的”
他松开那截细腰,身体站得笔直,身后那排镶嵌式的灯照在紧实宽厚的背上,投下的浅影几乎将余柯整个身体笼罩。
他微微弯腰,在他耳边故作深沉地说道:“我是有意的。”
随后非常欠揍的哈哈大笑转身去收拾衣服。
余柯望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,深呼吸,不生气不生气。
不多时,浴室传来哗哗水声,某人甚至心情极好地哼着小曲儿。
刚刚在电梯里的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,搂两下心情就变好了,余柯望了眼紧闭的浴室门,无奈地摇了摇头,哑然失笑。
真容易满足。
他踱步来到窗前,夜间的凉风穿堂而过,拂起他鬓边的碎发。
一个人伫立在窗边,一个人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时间漫长又无趣。
其实这才是他的常态,当寿命不再是追求的时候,仿佛世间所有的一切都被按下暂停键,冰冷的机器只有在偶尔失灵的时候才会快速转动,于是他又开始自我调节,忍受没有尽头的煎熬。
以往两百多年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,他独自走过很多地方,当然也有不少地方有谢诗然陪伴,可那颗平静如死水般的心脏始终是孤寂的。
当他决定不再忍受时,毅然决然地走进监管局,命运又好像跟他开了个玩笑,让他遇见方兴和,他就像故事里的楔子,是一切的开端,否则今天站在这里的人又会是谁呢,他不知道。
恍然失神之后,被手机里无声震动惊醒,浅眸这才重新聚焦。
余柯垂眸望着手机屏幕,白色亮光笼罩他的脸,上面是许久都不曾打开一次的信息框。
谢诗然:【余哥,您最近有空吗?】
yk:【怎么】
谢诗然:【没呀,上次在大学不是说请你吃饭么,刚好最近闲下来,就想问问您有没有空。】
yk:【哦,没空】
余柯无情回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