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温冉知道,她要做独立设计师,在这个年纪,要开始证明自己了。尽管她不确定自己人生有多长,能不能走到那一步。温冉乖顺点头,从颜望舒手里夺走设计图稿。她看了会儿:“但我还是觉得‘月’是我目前最满意的作品。”“那就用‘月’参赛。”温冉回眸看颜望舒一眼:“‘月’是我送你的私人作品,你不介意吗?”颜望舒轻笑一声,捏她鼻子:“让行内人都知道,你的‘月’属于我,多好。”温冉拍开颜望舒的手,揉揉鼻子,侧头靠进他胸口,低头把玩着他的手指。她捏捏他手骨,把‘月’在他手指上轻轻转动。静静的夜,就窝在一块儿就很舒服。但是到点了。颜望舒掐着温冉的腰,坐直:“你该洗漱,然后休息了。”温冉顿了两秒,不仅没从他腿上起来,反而勾上他脖颈,又窝进他怀里,小脸蹭蹭他松垮的领带,不说话。颜望舒把温冉抱起来,往房间走。到房间,放下她,转身,离开。房门关闭,温冉娇俏的嘟了嘟嘴,惆怅的拧眉。她手术后,他们就分房睡,可现在都三个月了,他居然能无动无衷!把‘月’参赛的事情搞定,就到了年底。颜望舒带温冉回北都,一起去看‘卡莱尔’女士,然后去颜家家宴。饭桌上,颜望舒细心的照料温冉进食,因为她有很多东西不能吃。温冉有些局促,她并不想被颜望舒这样对待。在家里还行,他们两人,怎么做可以算是情趣。可这是在他父母姐姐姐夫面前,总觉得这样,她会被打上‘难伺候’的标签,毕竟她在传言中形象可不好。但苏瓷打破温冉的局促,她温柔的笑:“冉冉,你是不是该跟我学累丝了?”不拜师,就能学技艺,是家人的待遇。她这是,认她这个儿媳妇。但颜望舒拒绝了,说她身体还得休养,不易操劳,再缓一缓。吃完饭,温冉时不时睇颜望舒一眼。颜望舒领会她的意思,从包里掏出两个红包。这姑娘给两个小孩准备了红包,又不好意思自己给,非要他来给。颜望舒站起身走到尚不能走路的小孩跟前,把红包放进小孩儿帽子里,然后转身看着林安屿:“要吗?”林安屿视线早就锁定红包,立马放下手心的瓜子,站起身双手摊开,笑得非常虔诚:“谢谢舅舅。”颜望舒看了眼温冉,意有所指:“这红包不是我准备的。”林安屿眼珠一转,机灵道:“谢谢舅妈。”温冉还是第一次听这个称呼,快速点了下头,耳廓有些红:“不客气。”最后,颜望舒发现她羞臊,小声逗她:“这不就是你想要的?”“嗯?”他拖着语调:“收、买、人、心。”对,去年,她说过这样的话。那时,她在国。现在,她在他臂弯里。从北都回沪城那天,傍晚开始飘雪。吃完晚饭,颜望舒有点事儿需要处理,直接进了书房。温冉站在走廊呼了好几口气,才敲门。颜望舒抬头。温冉穿着吊带睡裙站在书房门口,手里拿着药膏盒,又镇定又扭捏:“那个、那个你能帮我涂祛疤膏吗?”不等颜望舒说话,温冉双手捏着药膏盒,解释:“平时都是张老师帮我擦的,我都好几天没擦了。”张老师是温冉的护理师,要初八才回来。温冉很心虚,不知道这个理由算不算好。颜望舒站起身:“嗯。”回到房间,只开了床头灯,暗暗的暖黄色。温冉躺在床上,有些僵硬。颜望舒抬了抬下巴:“撩起来。”温冉顿住,下一秒坐起身,把裙子从大腿处往上卷,卷到胸下的位置。她再次躺下。皮肤白,双腿笔直匀称,白色蕾丝内裤,小腹平坦,腰肢纤细。颜望舒收回视线,坐在床边,拧开药膏盒,指腹沾着药膏,轻轻的涂抹她的疤痕。她小腹上的手术伤口长约三厘米,有两处。伤口缝合的很好,只能看出细细的一条线。她恢复得很好。药膏冰凉的,他的指腹揉开,有些烫。温冉整张脸,整个耳廓全部烧起来。药膏擦完,颜望舒盖上药盒放在一旁:“晚安。”???温冉看见颜望舒往房门走,轻轻关上门,房内整个静谧下来。呆愣两秒,温冉抬手,捂住自己的脸。温冉从不知道自己居然如此锲而不舍。她去书房,见已经没灯了,直接去颜望舒房间。